“收了便是态度。另一封呢?
”云苓脸上露出一丝沮丧:“南城那边……送信的小乞儿跑断了腿,按照咱们给的模糊地址,
问遍了那几条巷子,连些老住户都问了,都说从没听过‘残雪’这个名字,或是类似的称号。
那封信没送出去,奴婢依您的吩咐,把钱给了他,让他走了。
”残雪……她只知道一个模糊的、可能是其早期落脚点的区域,果然如大海捞针。
萧锦书压下心头些许失落,罢了,此人关系重大,却也最难寻觅,急不得。至少,
方掌柜这里打开了局面,已是意外之喜。“做得很好,云苓,辛苦你了。”她由衷赞道,
走到妆台前,打开一个螺钿妆匣,从里面取出一支小巧玲珑、簪头嵌着细碎米珠的银簪,
递了过去,“此事千系重大,绝不可对外人提起半分,便是做梦也得牢牢守着嘴。
”云苓欢喜地接过银簪,她知道这不仅是赏赐,更是小姐信任的表示,连忙福身,
连连保证:“小姐放心,奴婢晓得轻重,便是烂在肚子里,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!
”正当主仆二人低声细语,盘算着后日与方掌柜会面的细节之际,
忽闻院外传来小丫鬟清亮的通报声:“大小姐,大少爷来了。”兄长?萧瑾瑜?
萧锦书心中凛,一股混杂着愧疚、心痛与紧迫的情绪瞬间涌上。她立刻收敛心神,
将所有算计与波澜尽数压入眼底深处,恢复成那个略带病容、深居简出的闺阁女子模样。
她给云苓使了个眼色,云苓会意,迅速将粗布小囊塞入枕匣深处,又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裙摆,
这才快步走到门边,打起帘子。帘栊轻响,
一位身着湛青色暗纹锦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。他身姿挺拔如松,肩宽腰窄,眉目疏朗,
面容与萧锦书有几分相似,却因常年习武和在军中历练,
更多了几分武将世家传承的英气与刚毅,眼神明亮而锐利,顾盼间自有股不容忽视的威仪。
他便是国公府嫡长子,未来的柱国,萧瑾瑜。前世,兄长一生光风霁月,赤胆忠心,
文武双全,年纪轻轻便已在京畿大营崭露头角,对夏侯宸亦是尽...











